发布时间:2025-11-20 04:20:02源自:http://www.xiziv.com/作者:经典文学网阅读(112)
梦在他乡,在乌镇待了半天就无聊到离开的我,南方的那座小城,回不去的故乡
南乡,一个想离开却不舍得离开的地方
**题记**:南乡的晨雾总裹着稻香,像母亲的手掌,轻轻抚过我离乡的背脊。
**场景**:清晨的南乡总让我想起外婆的桂花糕。推开老屋的木门,砖瓦上凝结的露珠折射着天光,青石板路被晨雾浸润得泛着微光。蝉鸣从老槐树的枝叶间漏下来,落在竹编的摇椅上,惊醒了蜷缩在藤筐里的蚕茧。远处的稻田泛着银白,稻穗在风中簌簌作响,仿佛在诉说千百年来不变的乡音。母亲总说,南乡的雾是活的,它会缠住离乡人的心,直到你学会在晨光里剥开第一颗桂花,才明白有些告别不是终点,而是另一种开始。
**初遇**:十二岁那年的梅雨季,我攥着转学通知书站在村口。青苔爬满的石阶像一条蜿蜒的河,载着我的行李箱淌过老宅的门槛。外婆用竹竿拨开门前的竹帘,她布满皱纹的手掌像老树的年轮,却稳稳接住了我滚落的书包。老屋的天井里,瓦当滴落的雨水在青砖上凿出深浅不一的凹痕,像极了父亲用镰刀割过的稻田。我蹲在门槛边数蚂蚁搬家,却听见屋檐下传来熟悉的乡音:"囡囡,来尝尝新摘的菱角。"那年夏天,我第一次在蝉蜕里看到自己的倒影,也第一次在南乡的黄昏里,读懂了"故乡"这个词的重量。
**波折**:高考放榜那天,我攥着录取通知书在村头徘徊。父亲用竹篾编的蛐蛐笼在树下摇晃,竹片摩擦的声响像极了当年在田埂上奔跑时的笑声。母亲把晾晒的桂花收进陶罐,却突然说:"你去城里读书吧,南乡的稻田等你回来。"我望着她泛白的鬓角,突然想起去年秋收时她跪在泥地里捡拾遗落的稻穗,手指被稻芒划出细小的血珠。村头的老槐树开始飘落黄叶,像一封封未寄出的信。临行前夜,我偷偷把外婆缝的布娃娃藏进行囊,却在火车启动时发现,布娃娃的袖口还沾着她给我的桂花蜜的香气。
**顿悟**:在省城的高楼间,我常常梦见南乡的月光。那个月圆之夜,我站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乡音。转身看见一个穿蓝布衫的老人,他正用竹竿挑起一串晒干的艾草,动作与记忆中的外婆如出一辙。"这艾草要晒到第七个满月才香。"老人说,"就像人总要走远才能懂得归途。"我怔怔地望着他佝偻的背影,忽然明白南乡从未真正离开。那些被城市霓虹掩盖的乡音,那些被混凝土取代的稻田,都在记忆的褶皱里生长成新的年轮。母亲寄来的包裹里,晒干的桂花混着父亲手写的家书,字迹在雨季里洇开,像极了老屋墙根的苔痕。
**余韵**:如今我站在南乡的渡口,看乌篷船载着暮色驶向远方。船头的竹篙点破水面,涟漪荡开时,我看见自己童年的倒影在波纹里碎裂又重聚。那些想离开的日子,我曾在城市霓虹中数着星星,却数不清故乡的经纬;那些不舍得离开的时刻,我总在异乡的雨里想起老屋的屋檐。南乡教会我的,不是如何告别,而是如何将离别酿成思念。当高铁掠过窗外的稻田,我忽然听见时光的回响——原来所有的漂泊都是为了更深刻地扎根。此刻我终于懂得,故乡不是地理坐标,而是血脉里永远流淌的晨雾与暮色,是无论走多远都带着体温的归途。
欢迎分享转载→ 秋季出游 离开一个地方,舍不得一个人的说说